《管理A++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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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5 知识分显性和隐性

知识分显性和隐性两种,知道这一点是隐性的。

Ackoff教授(第2条):Knowledge is of two types, explicit and implicit, and knowing this is implicit.

Ackoff教授:

显性知识固然不可或缺,但不足以支撑个人或组织的生存,更不用说实现繁荣发展了。

因此,隐性知识同样至关重要,如骑自行车、跑步、阅读、书写等,这些潜意识行为无须刻意思考即可执行,却难以用文字精确描述。然而,人类生存高度依赖这些隐性知识,其重要性甚至超越显性知识。

有些人表达时存在不良习惯,影响了沟通效果,却往往未能察觉,须第三方指出方能促其改进。

优秀的顾问能够协助企业识别潜意识中的不当行为,帮助管理者认知并改善。

2002年8月初,波斯湾区某红色军方领袖背叛了政府,并与4个宗教恐怖组织结盟,严重影响了湾区的安全。美国与盟友立马展开军事行动,投入几万步兵,派遣了以航空母舰为主的舰群,停靠在红方的海湾口外,这些部署都是依据最新的矩阵分析系统详细分析的结果,包括红方的脆弱点和预计红方的回应,以及红方有哪些可选的做法。例如,美方迅速摧毁红方所有的微波塔和光纤通信,导致红方只能依靠人造卫星或手机沟通。估计红方无法采取任何有效反击后,美国盟军随即向红方发出最后通牒。

次日,红方派遣小型舰艇去侦察美国的舰队部署和数量,随后发起一个多小时的突袭,使用巡航导弹击沉了16艘美国舰船(包括航空母舰)。幸好这只是一次由美国军方策划的计算机模拟“战争”,要不然美国至少损失了2万多名海军。

红方指挥官是退役海军中将Paul Van Riper,拥有1965—1969年的越战经验,他了解必须让一线战士按现场环境决策,而非仅听从上级命令。

美国国防部认为,未来战争将摒弃依赖个人分析与决策的传统模式,而是通过计算机整合系统数据,分析实时数据以辅助指挥官做出决策。

在模拟“战争”两年前,Riper中将开始与蓝方共同参与了大量先进系统的培训。然而,Riper中将对此持怀疑态度。凭借多年实战经验,他认为战场决策主要依赖指挥官的直觉,而非复杂的系统分析。因此,演习前他对下属指挥官强调:“战斗中,你们只需独立判断并迅速决策,无须等待总部命令。”他进一步明确表明不希望召开冗长的战时会议或听过多的解释。他禁止下属使用蓝方的“先进”术语,如“效果”“操作网络评审”,避免机械化流程,鼓励凭经验做决策。

Riper中将事后分享:“根据经验,我判断蓝方将发起突袭,因此我们必须先发制人。根据蓝方舰船可承受的巡航导弹数量,我们设计了陆地、空中、海上多方向的离岸攻击手段,目标锁定一艘航空母舰及6艘两栖舰,最终击沉了一艘航母和5艘两栖舰。”

鉴于奥萨马·本·拉登在阿富汗因使用手机和卫星通信被窃听的教训,在网络被切断后,红方就不再使用上述通信方式,转而采用传统方法,如用摩托车传递纸质指令等。在断网的情况下,红方使用了二战时期的做法,让控制塔利用灯光信号与飞行员沟通,以确保侦察机和战斗机能顺利起降。

因此,蓝方原以为凭借先进的矩阵分析系统即可全面掌握红方的动态,实则对红方一无所知。

原以为先进的矩阵系统分析能确保胜利,但从这次模拟战争的结果看到真实情况恰恰相反。在真实的战场上,重要决策往往依赖潜意识的直觉,而非在指挥室耗费一小时分析系统数据、权衡对策的利弊。

因此,每当领导用超级大屏展示最先进的数字化管理系统时,我内心总想追问:“新系统能为业务带来哪些实际价值呢?”